【華晨宇水仙】緋世，第六章【民國，殼卷】

我寫的是非傳統小媽文學，但是殼卷的感情線一定是HE。

這篇民國文不一定是BE，所以不用怕刀子啦！

卷本想按照傳統，，在以前和十一起居住的正屋正常起居，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情緒，看著屋子里的家具就總能回憶到那只有短短幾月的美好時光，以及十在醫院離世時因不甘而流淚的遺容。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因為十生前是為了中華民國奮斗了近二十年的老將，殼又是他的獨生子，立法院特地給殼減少了工作時間和事務，甚至可以自由選擇上班時間，所以他每天都是在中午陪著卷吃了午餐后，去辦公室上四個小時的班就很快回府，

每每走進家門，都能看到臉色蒼白的卷獨自在院子里讀書或者澆花，或者是在靈龕前無聲地哭泣。

“卷，我們出去走走吧，父親已經走了，他要是看到你每天都這么悲傷，他可能也會難過吧。”殼今天走進家門又看到卷滿臉愁容地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不想。”卷悲傷得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那要不你換個地方休息起居？”殼扶住了因為悲傷和進食極少而身體虛弱的卷，“換到其他屋子住可能不那么容易觸景傷情。”

“隨便。”卷還是那么冷淡的語氣。

殼知道卷根本無法在短期內走出失去十的傷痛，只好自己走開讓卷自己待著，也許這樣他不會因為看到自己和父親那極其相似的面容和類似的嗓音而更加傷感。家里經營的煤礦業所產生的各類賬單因為十的離世而多日無人處理，殼也只能占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去處理這些賬單。

在自己的書房里一邊吃著晚餐一邊處理賬單，房門卻被快速地敲著。讓管家進來之后，就聽到他那急切的聲音。

“夫人發高燒了，現在已經意識不清，但是還在念著您父親的名字。”

殼聽到后，著急地跟著管家進入正屋，就看到卷蜷縮成一團不斷低聲哭泣的模樣。殼不忍心讓卷繼續待在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因為自己每次進入正屋總能想起父親的音容，更別說跟父親感情正濃就失去了他的卷。

于是不管卷自己愿不愿意，橫抱起他就往除了正屋之外裝飾得最精致的房間，自己的房間。把他放在自己屋里的臥室床上之后，殼特意囑咐醫生照顧好卷，自己則在臥室外的沙發放上被褥和枕頭。

“少爺……”管家這才想起殼不再是以前那個不用擔心家事的孩子了，才立馬改了口，“老爺，您今晚睡這里？”

殼聽到管家對自己稱呼的改變，不自知地眼眶也微微泛紅起來，“就睡這里，讓卷在我臥室好好恢復。以后不用這么叫我，在家里我不是被叫成少爺更別說是老爺，叫我殼，好嗎？”

“那夫人？”

“叫他卷，或者卷先生吧。我知道這府里的人都愛戴十將軍，我的父親，但是卷的病因多半可能是悲痛過度導致抵抗力衰弱，還是少讓他回憶到我父親好點吧。”

管家點點頭，于是轉身繼續去照顧卷。

殼心里的難受勁卻因為那么小小的稱謂改口而波濤洶涌，原來自己不是不愛父親，而是難以表達愛。他的性格很像十，堅毅正直也重視家庭之情，只是對于父親，殼總是因為對他的敬畏而鮮少表露感情。

殼甚至常常會憎恨自己為什么老是被人在談話間被戲稱為“十將軍的兒子”，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被稱為“先生”。現在他似乎明白了，父親，對公眾無愧而忠誠，對家也是細膩而盡責，自己現在還無法做到跟父親一樣優秀，那被稱為“十將軍的兒子”而不是帶著敬重含義的“殼先生”也是言之有理。

夜深，卷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醫生在這種情況下發現想要喂藥是更加復雜的事，卷根本就是在用盡全身僅剩不多的力氣避免嘴碰到藥，即使把藥含進嘴里也是用極快的速度吐出來。鑒于這種狀況，一旁的管家只有叫醒在沙發上已經睡著的殼。

殼聽了醫生和管家的描述之后，便叫他們離開房間。蹲在了床邊，思考了一會兒后鼓足膽量用右手握上卷的手，再回憶起曾偶然聽到父親和卷的二人時光的談話，學著父親的語氣開了口，“卷卷，我來看你了。”

殼又想要把自己演成父親的模樣，也許這樣卷就愿意接受醫生的治療了，但是他又害怕卷恢復后意識到這不是夢見了父親，而認為是殼在覬覦自己。那樣的話，別說是想要跟卷建立情感，就算是朋友也當不了了。

沒想到卷雖然還暈乎乎地閉著眼，卻開口說話了，“阿十，我是死了嗎？”

殼發現卷愿意答復之后先是興奮了一陣，隨后便抑制住興奮的語氣，學著父親的聲音回答著，“你還這么年輕，這么可能死？我們不是說過嗎，就算我走得早，你也一定要好好活著，就當是我留在這世界上的眼睛。”

卷因為發燒而泛紅的臉頰上滑下兩道淚痕，“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這話一定不會成真。”卷說著，竟然把殼當成了十，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要不是因為沒有多少體力，卷還試圖吻上他的臉頰。

殼緊張又羞澀地呆呆杵在原地，對下一步自己該怎么回答根本沒有任何思路，用手指擦去卷臉上的淚痕之后，“既然這句話成了事實，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是嗎？”

卷沒有回答，而是更緊地抱住殼的手臂，看來他完全相信這就是夢境了。殼知道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父親還對卷說過什么，要是再多說點肯定會暴露，只好嘆了口氣，輕輕把手臂從卷的雙手里抽出來。

“不要走，阿十。”卷哭得聲音沙啞，殼雖然也覺得傷感，卻只能這么做，控制情緒快步離開臥室后便讓醫生進去繼續治療。

第三天早上，醫生總算告訴殼，卷已經退燒，現在就差讓他恢復正常的心情和營養了。

殼在沙發上睡了三個晚上，雖然身體很困倦，但是他仍然打著精神去看了卷。“卷，等你恢復好了我去你家里看看你的家人怎樣？”殼坐在放在卷枕邊的椅子上，滿眼的關心。

卷這還是在十離世后第一次敢注視殼，看著他面部的棱角，心里不由得又開始回憶起高燒中那個“夢”，眼眶再度泛紅，“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發燒燒得懵了，你父親在我昏迷的時候來看我了。”

殼心里高興得不行，但是臉上還是故作驚訝的表情，“父親說了什么？”

“他想我好好的，好好地活著。”卷的淚不自覺地再次流了出來，殼立馬用紙巾擦去他的淚，殊不知這種擦淚的手法使自己露出破綻，卷開始有些懷疑那根本不是“夢”，但是還無法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就沒有詢問殼。

殼笑得溫柔，那模樣像極了以前的十，“那就聽父親的叮囑吧。所以睡在我的房間還舒服嗎？醫生想讓你盡快放下悲痛，要不就留在我的房間里算了。我這么一個沒怎么進去待過的人看到了主屋里面都覺得難受，更別說你了。”

卷看著殼的面容，思考了良久才回答，“好吧，我嘗試不經常回憶以前吧，但是我睡這里了你睡哪里？”

“我還是繼續睡沙發，你恢復健康才最重要，我沒事的。”

卷聽完后懷疑地看著殼，他不僅有了眼袋還臉色很不好，“我認為你的狀況也不好。要不你還是睡床上吧。”話才說一半就看到殼驚中帶喜的細微表情，卷立馬繼續說著，“這是你的房間，搬一張單人床我睡上面就好。這事解釋清楚了其他人就不會覺得有傷風化。”

殼果然在情感上比不過十那樣處事不驚，他就像個十幾歲少年一樣，居然連同意卷的話都說得語無倫次，卷這是越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心里不免有些感到奇怪和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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